找不到那条热搜了,照片发来我看看。” “【图片】” “怎么回事,这个霸道总裁看起来有点好欺负。” “哈哈哈,颜值是有的,威严不太够,还是我们忱总V587!” 回过神时,沈嘉念已经点开了别人发在群里的图片。 裴氏集团大厦前,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宾利,男人刚从车里下来,车门还敞开着。他身着名贵的西装,单手整理腕表,面容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白净无暇,眼皮微垂,不显锐利,周身气质温和清冽,只一眼就让人看出他没在社会上历练过。 照片是路人抓拍的,角度甚至算不上好,却给人真实的感觉,不怪别人评价他看起来好欺负。 他就好像是青春时期校园里穿着白衬衣、骑着单车的校草男神,换了一身装束而已。 沈嘉念摁下锁屏键,闭了闭眼,扭头看向车窗外。 “师傅,麻烦就在这里停下。” 距离蔷薇庄园正门不远,上次就有位出租车司机说前面不方便掉头,在这里把她放下,这次不等司机开口,沈嘉念自己提出要下车。 车子靠边停稳,沈嘉念付了车钱,走在铺满法国梧桐叶的路边。 近来常常刮大风,落叶扫了一遍又一遍,仍是每隔几个小时就铺上一层,皮靴踩在上面沙沙的响。 树干光秃秃的,这一次清扫完,估计再没叶子可掉了。 又一阵风起,飞沙走石迷了沈嘉念的眼。 她停在原地揉眼睛,没有镜子,她没办法看清楚,只能凭感觉,揉了好几下,眼睛里的异物感还是很强烈。 身后突然响起车喇叭声,沈嘉念吓了一跳。 瞿漠觉得挺神奇的,每次车开到这里都能碰见沈嘉念在路边走。 沈嘉念眯起一只眼看过去,见是熟悉的车,拉开车门坐到后排。车厢里萦绕着淡淡的酒气,傅寄忱应该刚从应酬局上回来,正枕着靠背闭目养神。 感觉身边有人坐下,傅寄忱睁开眼,瞧见沈嘉念一只手捂着眼睛。 他捏着她的下颌掰过来,正脸朝向他,刚好一滴泪从她眼眶掉落,滑过脸颊,眼睛是红的。 “这是怎么了?”傅寄忱呼吸间带出更为浓重的酒气。 “没什么。” 沈嘉念不好意思说眼睛里进沙子了,推开他的手,在内眼角处揉了揉,又眨了几下眼,感觉眼眶里的沙砾弄出来了,舒服了很多。 车开进蔷薇庄园,两人下车进屋。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,沈嘉念忙着送柏长夏去机场,还没来得及吃。傅寄忱在饭局上跟人谈生意,也没吃几口。 询问过后,周容珍让厨师煮了点清淡的宵夜。 两人坐在餐厅里,沈嘉念的手机响了两声,她边吃东西边点开,忘了自己先前没有退出微信,手机解锁后,一张图片占据了大半个屏幕。 她慌忙点击屏幕,退了出去。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,傅寄忱已经看到了。那张图片里的男人五官清晰,他曾在调查得来的资料里见过。 傅寄忱低头喝汤,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。 “你是看到仇人的儿子痛恨落泪江西江环随车吊厂家官网,还是为了祭奠你们逝去的感情呢?嘉念。” 这是傅寄忱第一次叫她嘉念,比起连名带姓地称呼,他口中的“嘉念”二字带给人更大的压迫力。 沈嘉念心惊的同时,感到些微疑惑。 什么痛恨落泪,她有哭过吗? 对了,那会儿在车里,傅寄忱捏着她的下颌问她怎么了,她当时眼睛里进了沙子很不舒服,揉了半天没弄出来,眼睛又酸又痛,流出了眼泪。 傅寄忱大概误会了,以为她是看到裴澈的照片落泪,才会阴阳怪气问她是痛恨还是难过…… 沈嘉念不想解释,默默吃完碗里的面:“你慢慢吃,我先上楼了。” 她回房洗了澡,穿着柔软的睡衣躺进床里,最近总是感觉很累,她闭上眼没多久就有了困意。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,腰突然被人环住,一具身体的重量覆在她身上。 睡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,沈嘉念睁开眼。 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傅寄忱的声音从她肩窝里传出,模糊低淡,好似醉酒后的胡言乱语。 可他分明清醒得很,不存在喝醉酒的情况。 “什么问题?”沈嘉念感觉自己像一颗白菜,被人扒去外叶。 “跟我装傻?” 傅寄忱低低地哼了一声,搂紧了她的腰,手臂宛如藤蔓紧紧缠绕,勒得她喘不上气,仿佛正在经历一种刑罚。 沈嘉念当然明白他的意思,喘口气,偏不让他顺心:“你觉得呢?” 胸膛贴着后背,他恨不得在她后颈咬上一口:“嘴硬的人没好下场。” 沈嘉念很快领教了他这句话的厉害,原来累也分程度,她累得想死。 * 连日忙碌,终于等来周末,可以休息两天。 沈嘉念窝在房间里睡觉,提前跟周容珍说过早上不吃饭,一觉睡到十点多,醒来后没立马起床,抱着被子在床上虚度光阴。 柏长夏打来视频电话,沈嘉念眯起眼拿过手机接通:“夏夏。” 柏长夏想说的话突然卡住了,视频画面清晰,她看到沈嘉念脖子上多了好几个明显的吻痕。 不是上次那些痕迹,是新添的。 “嘉念,你还说傅寄忱待你很好。”柏长夏脸沉了下来,意有所指地说,“这算对你好吗?就算是你情我愿的交易,他也该顾惜你的身体。” 在她心里,傅寄忱已经被打上“禽兽不如”“斯文败类”等标签。 沈嘉念听得云里雾里。 柏长夏气呼呼道:“你难道没照镜子吗?” 沈嘉念混沌的大脑有了清醒的意识,她知道柏长夏说的是什 么了,手指摸了摸脖子。 这是送柏长夏离开宜城那一晚,她与傅寄忱在床上较量留下的痕迹,几天过去也没消。 这几天去公司上班,她会用遮瑕膏仔细遮盖脖子上的吻痕,今天还没下过床,任由其暴露,不曾想会被柏长夏看见。 “嘉念,你老实对我说,傅寄忱是不是在那方面上折磨你。”柏长夏拧着眉,忧心忡忡的样子。 沈嘉念知道她想多了,但她不好解释其中细节,只说:“我又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,他没比我体面到哪里去。” 柏长夏没听懂:“啊?” 沈嘉念笑了,眼里隐有得意。 * 今日晴空万里,无风,即便在冬季,也是适合户外运动的。 傅寄忱在家吃过早饭出门,应生意上合作伙伴的邀约,前往宜城郊区的高尔夫球场。 陆彦之也在,傅寄忱到那儿的时候,他们已经打完一局。 傅寄忱一身白色运动装,戴着棒球帽和墨镜走近,坐在伞下喝茶。他长腿交叠,身子往后仰,靠着实木椅背,闲适悠哉。 陆彦之扛着高尔夫球杆过来,额头上挂满了汗,拽起衣领擦了擦:“傅大,你这不行啊,怎么一来就坐下了。”他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拧开,喝了一大口,傅寄忱摘了墨镜,陆彦之看清他的脸,一口水全呛了出来。 “咳咳,你这脸是怎么回事,破相了?”陆彦之啧啧两声,幸灾乐祸道,“这么完美一张脸毁了可不成。” “什么毁了?”另一位年轻男人勾上陆彦之的肩,笑着问他。 陆彦之给他指了指坐着的那人:“你看傅大的脸就知道了。” 他声音大,远处近处的几个人都听到了,纷纷丢下手里的高尔夫球杆过来看热闹。 傅寄忱这几天在公司里被人围观的次数多了,对这样的眼神早已习惯,都赖沈嘉念那无法无天的。 不过给她点惩罚,她生受不住,反击起来简直跟庄园里那只有攻击性的黑猫一个样儿,不是抓就是咬。 偏生是在床上,他没法跟她计较。 傅寄忱稳坐着不动如山,端起茶杯细细地品,淡声说:“这茶不行。” “知道你嘴挑,已经让人去换茶了。”陆彦之旁边的男人说,“傅大,你也太有善心了,家里的阿猫阿狗都闹成这样了,还不丢掉?” 傅寄忱那张俊美如神祇的脸上挂了彩,恰好在颧骨处,一道挠痕显眼得很。听说他的蔷薇庄园里收留了好些流浪猫狗,指定是那些不通人性的猫狗弄的,哪有人敢在傅大脸上作乱? 傅寄忱笑得意味不明,换了只手端茶杯。 众人才看到,岂止是脸上挂彩,他左手虎口处有一枚清晰的咬痕,整整齐齐的牙印,显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咬的。 先前说让丢掉的那人尴尬地扯动嘴角。 宜城大大小小的圈子传遍了,傅大身边多了个姑娘,就养在蔷薇庄园里。那姑娘美若天仙,气质也是独一份的出尘,傅大极为宠爱她,上千万的大提琴拍下来给她玩,衣服珠宝更是不要钱似的往蔷薇庄园里送,为了她教训秦家的新媳妇、羞辱振锋房地产的吴总,种种事迹不胜枚举。 知晓傅大秉性的人私下调侃过,以他爱捡流浪猫狗又没耐心养的性子,对那姑娘估计也就是三分钟的新鲜劲儿,养不了多久就扔了。 没想到这么久了,两人还在一起,倒是稀奇了。 傅寄忱放下茶杯,撑着高尔夫球杆起身:“天气不错,打两局?” 众人一笑而过,跟着他到眼前那片开阔的球场。 因为有专人维护,草坪绿茵茵,绵延至看不到尽头的远方,仿佛春季提前来临。 * 上午高尔夫,下午棋牌室,晚饭在休闲山庄解决,返回宜城中心已是晚上八点多。 傅寄忱和陆彦之坐同一辆车,闲聊中提起北城,陆彦之说起一桩听闻:“北城裴家的事你听说了吗?” 傅寄忱摩挲着白玉手把件儿,没接话。 陆彦之当个玩笑说给他听:“裴氏集团丢了个国外的大项目,还得罪了一个长期合作的大客户,初步估测损失了上百亿,至少半年到一年内别想翻盘,你说裴氏得罪了什么人?” “你说呢?”傅寄忱瞥他一眼,丢出不轻不重地三个字。 陆彦之不是傻子,他这语气暗含深意,思忖片刻,他不可思议道:“难道……是你出的手?” 为什么? 据他所知,傅家与裴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,同在一个圈子里,不管是生意上还是私底下都有往来。虽算不得深交,但绝不是敌对的关系。 傅寄忱身在宜城,动手操控北城的势力,若是不慎走漏了风声,被他家里那几位虎视眈眈的人知道,不等于白白送上自己的把柄让人拿捏? 他到底想做什么,陆彦之实在想不通。想不通就不想了,陆彦之直截了当地问傅寄忱:“裴家哪里惹到你了?”一出手就这么狠,可见不是小仇小怨。 “没惹我。”傅寄忱不屑于找借口搪塞他,“是我答应了一个人。” “谁?” 是谁,不仅跟裴家有仇,还能说动傅大出手帮忙。 陆彦之绞尽脑汁一一排查傅寄忱身边的人,绕了一圈最后才想起沈嘉念,联想到她的身世,他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。 当初凌越集团被裴氏吞并,为了不落人口实,对外封锁了消息,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内情。但是,这样大的动作,想要瞒住所有人几乎是不可能的。陆家的总部虽然在宜城,但有很大一部分生意与北城挂钩,陆彦之很早之前就听说了这件事。 “你、你别告诉我,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沈嘉念!”陆彦之扯着嗓子喊了声,差点破音。 反观傅寄忱,云淡风轻的样子:“不可以吗?” 陆彦之不知该用什么眼神来审判他此刻的表情,如此危险的事情,他竟一点不在乎,像是在说“今晚月色不错”。 “你真要为了沈嘉念与整个裴家为敌?”陆彦之没跟他开玩笑,表情很严肃,“裴家在北城根深蒂固,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容易摧毁,稍有差池,你的境地就难了。” 傅家内部的斗争只会比外面更激烈,那些所谓的至亲之人等着看傅寄忱跌进泥里爬不起来,他们好继续争夺继承人的位置。 少一个人竞争就多一份希望,不是吗? 傅寄忱懒懒掀动眼皮,不当回事:“区区一个裴家。” 陆彦之无言以对。 跟富了不知多少代的傅家相比,可不就“区区一个裴家”吗? 饶是如此,他作为傅寄忱的好兄弟,也得劝上他几句:“我知道你很喜欢沈嘉念,但是这么做不值当,你可以有很多方式哄她高兴,没必要搭上自己。人不都说,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吗?即使跟裴家做不成朋友,相安无事也好,你干吗给自己树敌,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?” “我现在听你说话就跟听和尚诵经一样。”傅寄忱一手撑着额角,身子歪靠在椅背,薄薄的眼皮半耷拉着,显出不耐烦。 陆彦之怒道:“你才和尚!” 傅寄忱笑而不语。他怎么可能是和尚,他的七情六欲近来可是全被调动起来了,日子过得十分滋润。 陆彦之不经意间又看到他虎口处那个牙印,再看他唇角的弧度,忍不住摇头:“你就宠她吧!迟早恃宠而骄。现在还没怎么着呢,她就敢在你这儿放肆。以后要真有什么,那不得蹬鼻子上脸。” 上一回,他记得好像是秦家举办婚宴那天,他去蔷薇庄园找傅寄忱,打算跟他同行,当时他就看到这人脖子上有道抓痕。今天又看到了,还是在脸上这种显眼的部位!手也被咬伤了。 男人不要面子的吗? 傅寄忱指腹摸了摸那枚牙印,挑眉道:“恃宠而骄?我很期待。” 陆彦之:“你没救了。” * 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周六正好是二十九号,需要上班,接着就正式放元旦假。 祝一澜对照着日程安排表,用记号笔把做完的工作一一划掉,只剩下一项,她拿着合同去找傅寄忱签字。 过程很顺利,祝一澜拿着签好字的合同,站在办公桌前犹豫道:“忱总,有件事……” “有什么事就说。”傅寄忱盖上笔帽,将钢笔放回去,抬眸看着她。 祝一澜:“后天是沈小姐的生日,需要准备什么吗?” 她是秘书办的领头人,老板的公事和私事她都得安排妥当,尤其是特助宋舫被派去北城做别的工作以后,沈嘉念这个总裁助理还没彻底上手,很多事需要她亲自过问。 如有侵权江西江环随车吊厂家官网,请联系删除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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